17/12 溫暖

乘車乘到人都瘋掉，雙腳坐得麻痺。無論如何改變坐姿都不行。可幸的是今次的Euroline無如上次一樣不斷上落乘客，所以愈後期車愈少人，坐得愈寬鬆。由晚上九時半乘到翌日的下午三時四十五分，超過十八小時，真誇張！

話說，下午兩點四十五分，車停了在Braunschweig的巴士站。因為車長無公佈到了什麼站，加上比正常時間早了一小時到目的地，雖然我在車窗向外望看到車牌上有一行細字是Braunschweig，但字體大小又似乎是指有一架車會到這個地方，而不是指這裡就是Braunschweig，於是我就無下車。

車繼續走，我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妙。在停站前，一路上我都看見路牌有指示前面就是Braunschweig，但再上公路之後卻一直只指向Berlin，然後我再望向對面行車線，天啊，相反方向才是Braunschweig。這時我非常肯定自己錯過了車站了，慌忙問司機是否剛剛那站我就應該下車，他說是呀！雖然我的內心非常慌亂，我還是用極冷靜的口吻問司機我應該怎麼辦。然後他苦笑，又說他會問問他的同事。不一陣子，我發現他走上另一條公路，不發一言地將車駛回原來的方向。最後，我在三點四十分又回到了Braunschweig，真的有驚無險。雖然如果司機有提醒一下，我就不會錯過車站，但他大可以將我扔在公路，而不用為了我一人全車（雖然除了我只剩兩人）回到原來地方。我感謝了他好幾遍，然後在巴士站上吸了一口德國的空氣。

回過神來就見到堂兄文哥走來了，他駕車來，小芳姐姐和他們兩歲的女兒芊芊都在車上。只是無見一年，他們呼喚芊芊的方式又不同了！他們剛搬到距離Braunschweig三十分鐘車程的小鎮Gifhorn不久，小鎮真的非常小，是到歐洲以來人口最少的地方。住的是一間小屋的二樓，住在這種房子很有歐洲溫暖人家的感覺！一見他們就受到熱情招待，先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文哥塞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，又吃了德國腸仔包作下午茶，相隔不到兩小時又吃了一頓有雞有肉醬有臘肉有湯的晚飯。飯後本想到離家不遠的步行街逛逛聖誕市集，但竟然不到八時就收檔了，最後在一檔還營業的酒檔飲了德國聖誕酒，熱的、有一種特別的味（文哥說是桂皮味），真的，相當難飲。其實我對酒精真的有點抗拒，不過又明白一定要接受。

洗澡之後和文哥一起看大伯父製作的芊芊DVD相片集，然後說起學習和就業。文哥說到他高中、大學的趣事，可能是他人一向比較搞笑，他說的趣事真的頗有趣，記憶中從未和文哥如此對話過。加上忽然發現他的用字又有點像一個友人的用字，感覺更加很趣。小時候視文哥為偶像，幽默、聰明，當年還覺得他頗為俊俏（現在亦一點也不醜，不過稱不上俊俏），每一年回鄉最重要是知道文哥在不在，在的話就可以騎摩托車、玩IQ題、玩他手上那一個紅色胎記。現在他的女兒亦出世了，感覺真奇妙。想到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可以報答他們，就覺得有些惆悵。

由十時一直談到十二時許，這時Jennifer忽然告之因為里昂機場罷工，不能如期來到，幸好一時許她又發現有另一個方法應該可以如期來到布拉格。太好了。一時許匆匆睡覺，太累了，縱使有點冷，還是很快就入睡了。